“你这家伙回来做什么?难道今天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哈撒儿怒其不争地看着那海,他不明白,平时那么聪明、那么会权衡利弊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傻了。
此时,乌曾贝伊的人马已经从那海去而复返地震惊中醒了过来。他们迅速地封堵住了缺口,用一个更大的包围圈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如雨般的羽箭飞向了包围圈中的那海他们。
“傻子,傻子!”哈撒儿继续咒骂着。
听着哈撒儿的咒骂,那海却展露出笑容,他竟唱了起来:
风从草原走过吹散多少传说
留下的只有你的故事
把酒和马奶酿成了歌
马背上是你的家园
到处传扬着你的恩德
在牧人心头铭刻深深的铭刻
每一个降生的婴儿
都是苍狼白鹿的后裔,都是拔都汗的子孙
我们在草原上追猎,我们在河流边取水,我们在部落里分享
愿我为此献出生命
雄鹰在唱歌,我们的勇士们
请听这好听的歌吧,为我们的英雄而唱
请唱这好听的歌吧,为我们的英雄而唱
愿我也为此献出生命
一个骄傲的人打马走来了
是谁如此骄傲啊?
是您的子孙啊。”
歌声苍凉而悲壮。那海只唱了几句,其他所有的人在密入织网般的箭雨里也唱了起来。
听到这鞑靼人时代传唱的歌曲,乌曾贝伊的内心深处起了涟漪。但很快的,他便将这不该出现的情绪压了下去。
“一群贱种,高贵的血和低贱的血是不一样的。”乌曾贝伊的内心对那群“困兽”说道。
乌曾贝伊扬起了左手,重新集结完毕的克里米亚重甲骑兵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突然的,一连串的火枪声响了起来。原来,突围了出去的叶利谢伊他们见那海等人迟迟没有和自己汇合便猜到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于是的回来救援。
近二百名黑森骑兵排成三排,以经典的半回旋战术靠近了由扎萨克骑兵和克里米亚部族骑兵组成的最外围的包围圈。他们以纵队冲锋,第一排到了一定的距离后,骑手们稍微调转马身,掏出右侧手枪射击,然后再调转马身,掏出左侧手枪射击。然后撤回自己骑兵阵列的后方装填子弹。这时候第二排开火,接着第三排依次开火。
面对这种战术,热爱骑射的克里米亚游牧骑兵们纷纷也掏出了弓箭与黑森骑兵对射。可是射完两把火枪后的黑森骑兵完全没有继续和克里米亚游牧骑兵对射的打算,他们利落地拔出了阔剑,发动了墙式冲锋。
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手的鞑靼骑兵一时懵了。等到他们再次准备换上弯刀和骑兵枪的时候,黑森骑兵已经排山倒海般冲入了他们的阵型,将包围圈冲了一个缺口去来。
“那海,快走!”叶利谢伊边前进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