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宋文燮很是庆幸自己提前从宫中的家宴上离开,去了灯会,得以见到阮楹。
只不过皇家的家宴,不是所有人都有胆子提前离开,譬如宋枥,他就不得不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坚持到宴席结束。
因着席间外面突然下起雪来,嘉乐帝不免向大皇子宋煜问起雪灾预防之事的准备,宋煜一反暴躁的性子,有条有理的说了一番,听得嘉乐帝圣心大慰,连连夸赞。
宋枥在一旁冷眼旁观,笃定宋煜所说的那些举措定然是幕僚的功劳,本是十分不屑,他不信老家伙想不到这些,但他却依旧将这些功劳安在宋煜的身上,宋枥心里哪能痛快得了。
不但如此,嘉乐帝随即又仿佛轻描淡写的道:“太子最近在忙何事?”
这像是在拿宋枥与宋煜作对比,自然令宋枥心中很是不满。
不过对此问,他倒是早有准备,因此不慌不忙的道:“儿臣最近关注农事,在平洲的宁阳郡发现一位奇人,他有一套改良木犁之法,若是依照他所说,这改良过的木犁可大为节省人力,儿臣正准备向父皇上奏此事,若是此举可行,或可推广至各地,使得我大宛的农耕更加繁盛!”
嘉乐帝闻言亦十分惊喜,细问之后同样夸赞了一番宋枥,不过最后却道:“此人既有能为,可早些将之招揽到工部,朕知你一片爱民之心,但却无须事事亲躬,如此反而本末倒置了。”
他这般说,宋枥只能道:“父皇说的是,是儿臣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