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冷笑一声,这人趋利避害的本事倒是极好。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阮娴,你别再装模作样了,那封送到绣坊的勒索信,我认得出来,是你的笔迹!你再隐瞒也是没有用处的!”
这话倒不全是在诓她。
那封信的笔迹,阮楹确实瞧着眼熟。
之前在伯府里,她见过阮娴的字,同那封信中的笔迹并不相同。
但是,那封勒索信却不同。
换了种字体,却反而令阮楹看出端倪。
因为阮娴在信中的字迹颇有几分前世的痕迹。
阮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但是,前世是她亲自盯着阮娴学字的,对她各种字体的字迹都再熟悉不过。
这一世,虽然有所变化,但仍然还是留有共通之处。
这也是她方才在路上时想到的破绽。
她说的极为笃定,阮娴一时不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心中乱成一团。
她为什么会知道?
阮娴想不明白,明明她已经故意变换了字体,甚至用的她从未显露过阮家人面前的字体,她为什么还能认出来?
因为太过惊讶,神情间不免露出破绽,等她回过神来,阮楹已经一脸了然的望着她。
“你不会以为换了字体,旁人就认不出了吧,真是天真的可笑,你还不知道呢,大理寺这边有专司判定笔迹的高人,之前他出门未归,可如今他已然回来。你写的那封勒索信和你留在阮家的手书已经被送到他那里,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有结果。”
她一字一顿的道:“阮娴,你逃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