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确认了一回,阮楹才放下心来,催促着曲思快些服下解药。
曲思服药时,长瑛不着痕迹的转到阮楹的身边,悄悄扯着她的袖沿,带着她一道退开些距离。
阮楹起初不明所以,直到曲思服下解药,片刻后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若不是荆娘闪避及时,多半会沾到她身上。
而阮楹最初站的那个位置,就更加不能幸免了。
且她又不像荆娘那般会功夫,是万万躲不开的。
阮楹瞥了长瑛一眼,顾不上说话,连忙先上前去扶住脱力的曲思。
直到将曲思安顿在床上歇下,荆娘也撑不住的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先回房补眠去了,阮楹才拉着长瑛到房里,同她道:“日后,你若还想同人比拼毒术,断不能再用这种手段了!”
长瑛做出听懂的模样,点点头,“曲思是你的丫鬟,你视她如姐妹,我不会再向她出手。”
阮楹摆手道,“我说的不单单是曲思,还有其他无辜的人。总归他们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何必将他们牵扯进你自己的恩怨当中呢?虽然你言道,那毒药在毒发之前,对人的身子并无伤害,但刚才曲思却吐了血,而且之后还会虚弱数日,这难道不是伤害吗?”
她说这话时一直蹙着眉,虽然尽量耐心,但眼中却看得出对长瑛行事的不赞同。
自然更不会对她展露出笑容。
长瑛沉默了片刻,没有同她讨论牵扯无辜之人这个话题,而是道:“这几日,你问我话我一定会回答;虽然我不喜坐在马车里,但还是愿陪着你说话;在野 外扎营时,我必然会为你猎到野味,你也曾夸过味道极好;入得城内,我也问过你,可有喜欢的,我都可以买来送你……”
“但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也不喜亲近我。你同旁人说话时,我若过去,你便闭口不言,每每面对我时,你总是格外的沉默。甚至早前,你还同那些人一起商量该如何对付我……”
长瑛一口说了许多,之后深深的凝视着她,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