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家师父重情重义的性子,断然不会放着长瑛不管的。
不过,他若能拘住长瑛,令她不再为恶,倒也不是不能放过此女。
汪远山这边拿着测子看了好一阵,方才缓缓合上,看向宋文燮的神情 欲言又止。
“师父可是有话要说?”宋文燮心下疑惑。
汪远山艰难的扯了下唇角,慢吞吞的道:“之前仿佛听你说,长瑛……同你那个小未婚妻相处的不错,还一道回了京城?”
宋文燮微微点头,“虽则长瑛姑娘当初寻过去时,未必是存着善意,但乐平性子极好,又宽以待人,想来是她化解了长瑛姑娘的戾气,这才使得长瑛姑娘甘愿留下与他们一道。”
猜想自家师父是不放心长瑛,宋文燮虽然对此女极为不喜,但还是宽慰道:“师父您放心,乐平既然接纳了她,必须将她照顾的妥贴,倒不必担心她受委屈。”
汪远山心虚的干巴巴笑了笑。
他琢磨着,若是他现在告诉徒儿,长瑛根本不是姑娘,而是位儿郎,以他的脾气,恐怕不会放过长瑛……
真是要命!
这都是什么事啊!
只是,说到底长瑛那孩子也是无辜,要怪就怪他那个爹。
若不是他爹骗了如真,如真也不会厌恶男子,因着厌恶男子,所以见不得长瑛做男装打扮,说是一见他男装,便仿佛瞧见了当初那人……
于是不但自小让长瑛穿女装,根本就是完全将那孩子当姑娘来养的。
从徒儿口口声声“长瑛姑娘”,便可知如真养的有多成功了。
只怕长瑛自己也习惯了做女子。
可他毕竟是个年轻儿郎,与徒儿的未婚妻同行了这么一路,人家多半一直将她当姑娘,行止间难免不那么避讳……
汪远山越想越头疼,真相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迟疑了好一阵,最后只得道:“据说长瑛那孩子习武的天赋出众,功夫比之当年的他娘也不差到哪里去,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受何委屈。不过他娘没精力好好教导他,使得他不懂得是非曲直,在这里时,便做下种种随心所欲之事,去了京城附近,人多是非多,只怕他会闯下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