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枥心中痛恨阮楹,阮楹又何尝不是,听他居然还敢骂自家菡萏,顿时要开口。
不过阮少卿伸手阻止了她,自己上前一步,冷厉着面容道:“四皇子这话说的蹊跷!我们侯府的奴婢都受过精心教导,断不敢在这种场合,众目睽睽之下污陷旁人。她即这么说,当是事实,否则,见证此事的大皇子妃同云晴郡主,甚至诸位宾客也不会容她胡言。可您瞧见有谁提出异议?”
话音落,厅内无人出声。
宋枥尴尬又难堪,一时只能咬紧牙冠。
阮少卿却不算完,他又向大皇子妃和云晴郡主拱手道:“还请殿下同郡主直言,菡萏所言,可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当然没有!她说的都是真的!”云晴郡主当先发声,又将菡萏惊慌去求助的事补充完整,然后道:“这丫头或许没有亲眼看到阮氏下药,但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当时在暖阁的,只有乐平和阮氏,以及她们两人的丫鬟。”
她边说边看向宋枥,似笑非笑的道:“四皇子总不会说,是乐平自己给自己下药吧?”
听到这话,宋枥眯了眯眼,寻着个由头,冷哼道:“既是没有亲眼所见,那便何种可能都有!”
“哦?”云晴心下大骂此人果然无耻,面上敛了神色,冷冷的道:“那四皇子倒是说说看,倘若此事不是阮氏所为,她为何不留下,以证清白?她又为何要仓促离开暖阁,离开也就罢了,她合该到花厅来报信,再甚者,到前院去找你,那也算是勉强说得过去,可她都没有,反而跑到大表哥平日里小憩的院子里来……”
她一字一顿的道:“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心怀鬼胎!”
这八个字太精辟了,众人闻言无不露出赞同之色,甚至还有人对宋枥露出鄙夷之色。
乐平县君根本没有理由给自己下迷 药,这听起来就是个笑话!
至于那阮氏,她若不是早有预谋,哪里会趁着乐平晕倒的时候离开,潜进静心院来?
很明显,这一切就是她谋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