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想了想,觉得此计可行。跟顾维庸商量起具体的细则来了。一旁的苏莫更是激动难耐,他一是欣喜于能给苏景渊泼一盆脏水,让他自顾不暇。二是暗喜这至尊的位置,有一天竟然真的能落到他的头上!谁不想当皇帝?享受那高高在上,坐拥天下的感觉!
“慎王叔深夜宴客,说得这么热闹。怎么也不遣人跟摄政王府说一声,摄政王府如今虽然避世不出,不过送两坛好酒过来给慎王叔助兴还是可以的。”门外突然传来许宁幽的声音,屋内三人脸色巨变,苏寻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怒喝道:“来人!”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摄政王府的带刀侍卫从门外一涌而入,被拥簇在中心的许宁幽缓缓走进来,看着屋里脸色惨淡的三人,施施然笑道:“哟,左相大人也在。刚好,本王妃今日带的酒多,待会儿能陪左相大人好好聊聊。”
“摄政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便是你摄政王府再如何一手遮天,这慎亲王府也不是你说闯就闯的!”苏莫站起身来,指着许宁幽骂道。许宁幽看着他笑了笑,一副不将他当回事的模样,沈月领着一个小丫鬟,从一旁端来桌椅,许宁幽在厅中坐下,这才看着苏寻笑道:“慎王叔,怎么还站着?侄媳妇儿今儿真的是来跟你送酒的,您别紧张。”
“盛氏!你深夜带兵闯入我慎亲王府,意欲何为!”苏寻看着许宁幽就头疼,可如今实在他的慎王府,若是被许宁幽的气势压了过去,他这个慎亲王也不用做了,去皇陵给先帝守灵得了。
“王妃深夜驾临,还如此兴师动众。倒让本相有些惶然了。王妃,听本相一句劝,您带人撤下去,有什么事咱们明日细说。若是被人知道您带兵闯自己王叔的府邸,您说这天下人会怎么说您呢?”顾维庸脸上不见慌乱,反而有条不紊地说道。
“再说了王妃,您不考虑自己,好歹也考虑一下王爷不是?如今王爷可正值风口浪尖,您别给他添麻烦啊。”顾维庸隐隐带着警告地意思。
许宁幽看着顾维庸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动都不动,四周全是摄政王府严阵以待的侍卫,“左相大人说的极是,我就算自己不要名声,也得顾念着我家王爷。不过本王妃想着,王叔在府宴客,侄媳妇上门送酒以示祝贺,也不是多大的事。所以左相不必替我还有我家王爷担心。”
“来人,上酒。”许宁幽看向站在主位上的苏寻,缓缓吩咐道。许宁幽身后,几个打扮精致的侍女端着酒坛走了上来,在许宁幽身后拍成一排,许宁幽看了看苏寻,眼神又落在了苏莫身上。苏莫对上许宁幽的眼神,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王叔和顾相深夜相谈,想必是为了苏莫王兄。听闻苏莫王兄的妻子已经怀孕五月有余,王兄,大喜啊。”许宁幽看着苏莫缓缓说道,她一双眼睛极黑,在屋内不甚明亮的烛火下更是闪着精光。苏莫被那双眼睛看得忍不住胆颤,竟低下头去,不敢跟许宁幽对视。
“盛清漪!你到底什么意思!”苏寻听见许宁幽说起自己的儿媳妇,更重要的是说起自己还未出世的孙子,顿时怒不可遏。
“盛清漪!你竟然禽兽至此,连个未出世的孩童都不放过吗!”苏寻急红了双眼,仿佛已经看到许宁幽让人对自己的儿媳妇,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毒手一般。许宁幽只当自己没听见苏寻的咒骂,说道:“王叔放心,我现在还没有对您儿媳妇下手的心思。不过您最早的时候就说了,我盛清漪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规矩,不识大体,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仁义心肠了。王叔,我也是当娘的人,您可别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啊。”
许宁幽看着哑然的苏寻冷笑一声,没等苏寻再说话,反而对沈月吩咐道:“酒都送来了,怎么能不喝上两倍呢?沈月,替本王妃给王叔,顾相,还有王兄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