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听见白芸这样说,顿时惊怒不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白芸怒道:“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小官眷竟敢妄议我滇南之事,还在本郡主面前出言不逊,顶撞与我。豆蔻!去叫掌院来,本郡主今天定要发落了这个猖狂丫头”
内室的豆蔻听见华清吩咐,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东西,转身往外走去,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芸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秦如墨身后还跟着三个官家小姐,走进这间房间,秦如墨看似是来拉架的,实际却不动声色地让她们讲白芸拉到自己身后,一副保护白芸的样子。
“郡主息怒,芸儿年纪小,任性了些。还请郡主见谅。”秦如墨对华清说道,华清原本选择秦如墨旁边这件屋子,就是想跟秦如墨熟悉起来,秦如墨代表的是右相秦基的势力,跟她熟悉较好,对华清来说有利无害。
可被白芸这么横插一杠子,华清什么结交权贵的心思都没有了。如今秦如墨主动到了她面前,她也丝毫没有什么结交商谈的心思,反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她不懂事,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怎么,一个户部尚书不够,还要劳动右相之女来请我让出房间?”
秦如墨笑了笑,丝毫没有把华清的尖锐当回事,她还是那副温和而矜持地模样,说道:“房间本就是先到先得,郡主喜欢这件屋子,是这件屋子的福份,如墨怎么会让郡主让出屋子呢。”
“芸儿不懂事,如墨代她向郡主道歉,时候不早了,郡主先休息吧。我带芸儿回房。”秦如墨冲华清屈了屈膝,然后转身带着白芸她们离开了这间房间,出门之后还让丫鬟们将房门给带上。
华清瞪着关上的房门半天不说话,豆蔻看着华清黑沉的脸色有些胆战心惊,上前小心地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华清看向豆蔻,她正在向白芸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今岁滇南欠收的事情她是听说过的,不过也就粗略地听家中兄弟们提过一两句,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就不知道了,滇南百姓过得再水深火热,影响不到长山王府。
他父亲动心思送她进京的时候她也疑惑过,毕竟她父王从来没有透露过想让她入宫为妃的意思,如今陡然提出,华清也惊讶了好久。可是长山郡王之说送她进宫是为了给滇南,给长山王府多备一条后路,从来没有提过岁贡的事情。
长山郡王没有多说,华清也就没有多想。毕竟外面的事情有她父亲,还有她的哥哥弟弟们操心,她一个深闺女子,实在不比在这些事情上费心思。
可如今,户部尚书的女儿却直接点明她是被他父亲送来抵岁贡的!华清心中一团乱麻,滇南跟长山王府本是她最大的武器和依仗,如今竟然有人对她说,她的武器其实无比脆弱,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无往不利?
“豆蔻,进京之前,我父王有没有对你吩咐过什么?”华清讲豆蔻叫到面前,寻问道,豆蔻摇了摇头,茫然地回道:“没有,王爷之说让小的照顾好郡主,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华清死死地盯着豆蔻,见她确实不像是知道什么,才放过了她。
“不行,我写封信,你马上找人送回王府!”华清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起身走到书桌前对豆蔻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