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啊。”
沈科和徐露高中时就开始“狼狈为奸”,公然挑衅学校和家庭禁止恋爱的规定混在了一起,当了一对奸夫**。二十一岁不到,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就有了小孩。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俩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赢家。
现在我的博物学博士论文答辩快完了,人家小孩也已经在今年读小学一年级了。人生如白马过隙,快得令人怀疑人生。
沈科大学毕业后就到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薪水也很普通。作为沈家大宅的继承人,他却无法将沈家的宅子卖了变现。这位隐藏的大地主,至今也仍旧财力平平,时不时在还缴房贷的时陷入财务困境。
而徐露因为要就近带小孩,所以选择在临近社区工作。最近工作加重了,徐露的上司要她在工作之余,还要当一名社区的网格员。
而一切的开端,坏就坏在徐露当网格员的这件事上!
至少沈科两夫妻怎么想,都认为自己一不偷二不盗,只是一家三口平凡的善良城市居民罢了。还远离那个灾头星夜不语那么远,这辈子不可能再遇到诡异的事情。
直到,七月十五日那一天!
徐露工作的社区是烂棺社区。而所谓的社区网格员,是指在一个社区的社区网格化管理组织中承担具体任务的工作人员。他们可以是领导干部、社区负责人、社区一般工作人员、教师、医生、警察等。
城市网格化管理,是将城市管理辖区按照一定的标准划分成为单元网格。通过加强对单元网格的巡查,建立一种监督和处置互相分离的管理与服务模式。为了达到能够主动发现问题,及时处理问题,加强政府对城市的管理能力和处理速度,将问题解决在居民投诉之前。
所以,徐露为了能够与自己管理的网格中的居民保持联系,经常会去拜访附近的孤寡老人以及困难家庭。
她管辖的区域,大约有一平方公里。听起来挺大的,其实也就只有三个相连的老小区而已。共六百二十四户,一千多人。
网格员的工作非常繁琐,而且徐露每天要等自己的本份工作做完后才能去干网格员的额外工作。所以工作量很大,但是两份工作得到的津贴很少。徐露刚开始还有些不太愿意,可干着干着,也热心起来。
毕竟,社区工作同样繁琐细碎,接触的人也参差不齐。她可以借口网格员需要每天巡逻,临时走出去透透气。
那一天,徐露险些跟一个来社区办事的男子吵起来。男子凶巴巴的,明明跟他解释了许多次,他根本就不听,非得要徐露跟她走一趟。她当然不敢离开,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面都快要被拍烂了。
同事见情况不对,连忙叫了社区保安过来将骂骂咧咧不停的男子拖走。委屈的徐露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个不停。她从小到大可从没有受过这种气。于是徐露带着网格员的牌子,换了衣服,走出社区办公室透气去了。
“真够气的。”徐露想骂脏话,她在街道上深呼吸着:“真想辞职算了,受这种气,钱又不多。”
类似的话,她在一年多的社区工作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