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默默说。
声音陡然变冷,她轻哼一声,道:
“秦王不去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令尊当年起事太原,令兄尚在河东,根本不在令尊身侧,亦未亲身参与大谋,当时,伴随令尊左右,亲身上阵,为李阀闯下如今这大好局面的,可不是正是秦王你?可是如今,被立作世子的却是令兄!”
“若是平常,也便罢了,长幼有序,实乃古来之理。然眼下正逢乱世将起,天下群雄竞相逐鹿,秦王率兵在外,身先士卒,攻城拔地,立下功劳无数。”
“反观令兄,却留守西京,坐享其成!敢问秦王,便是秦王你自认坦坦荡荡,绝无异心,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你们兄弟二人?”
“令兄难道比秦王你更能令人信服?”
“恐怕即便是秦王自己,也答不出一个‘是’字吧?”
师妃暄的语气愈发冰冷。
“如此一来,若秦王是令兄,心中又作何想?难道不会怕你兄弟二人重演李密杀翟让的历史么?”
李世民面色才有些放缓,听得如此一番言论,不由重又开始发沉。
“秦兄究竟是何方神圣?怎对我李家之事如此知之甚祥?”
他沉声问。
师妃暄却不准备回答。
她亦不在乎李世民眼下准备拿他兄长李建成如何。
她想问的是更重要的事。
为此,才不得不做下诸多铺垫。
而如今,时机正好。
她对李世民的问话充耳不闻,径自转了个话题:
“秦王何需对秦某如此在意。秦某不过一无名小卒罢了。比起秦某,若秦王不愿多谈令兄,那不知,另有一事,秦王可愿赐教?”
李世民见他对自己身份避而不谈,眼中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