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发泄完事儿的瘦高个儿,此时已浑身酥软,卧躺在地上。那些彪形大汉还只顾享乐,没人理会我的存在,趁着昏暗的光线,我过去将高个儿扶起,拖进那间杂陈室。瘦高个儿醉得像头半死的猪,以为是裸体女拥在搀扶他,他歪笑着嘴角儿,含糊嘟囔着下流话:“敢不听话,一会儿还给你们这些婊子下面塞老鼠,哈哈嘿嘿。”
扶他进到这间屋子,我将他轻轻摆放在地。钢琴底下,丢弃着一块儿厚重的窗帘,我用匕首将它一条条割开,打结儿做成绳自,把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的双脚和钢琴支脚儿绑在一起,待会坐他肚子上时 ,防止被他踢到后脑。
慢慢分开他的双手,让他平躺开来,我双脚分别踩住他的手腕儿。这家伙立刻感觉到疼,以为是同伙儿或者女人踩到自己,刚想睁开眼破口大骂,我立刻蹲坐下来,重重砸在他的胸腔,震得他嗓子眼儿倒气儿,音带抖空,有气无声。
我粗糙有力的一只大手,及时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把刀尖贴在他惊恐的眼球上,用英语对他说:“别出声,否则戳瞎你的双眼。”
这个家伙开始一愣,被我的话吓住了,他两只深蓝色的眼球,深陷进眼窝,不停的转动后缩,生怕角膜挨上锋利的刀尖儿。
这家伙颧骨很高,鼻子大而直挺,只是有些歪斜;一张长脸酷似骆驼,看就像个心肠歹毒的男人。
“弹药库在哪?”本来这个家伙有些害怕,一听我问他这么敏感的问题,知道来着不善,他仿佛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亡命的海盗,不惧怕死亡,该有滚刀肉般的精神,就对我露出凶狠的表情。
“我时间紧迫,现在是零耐心,说不说?”我焦急而小声的逼问。他眼神里散去了刚才对我的恐惧,泛起意味深长的嘲弄。他觉得自己纵横海上多年,烧杀抢掠无数,也算一个威猛男人,而我对他的恐吓之词,无疑是小孩过家家,完全把我当成一个魁梧的渔夫看待,或是待会儿将落入他手里的小毛贼。
我左手猛地一按他的嘴巴,右手逼在他眼球上的刀尖儿,疾风般抬起落下,狠狠戳向我右脚踩着的那只手。“咔嚓”一声,将他中指当间的关节切断,匕首尖端又斜着一压,那节断指和掌心粘连的筋肉完全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