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强横的家伙立即浑身抽搐,像铡断尾巴的大蜥蜴,疼得狠命扭动躯体。他绑在钢琴上的两只脚狠命哆嗦,白皙的额头变的惨灰,条条青筋暴起,凹陷着的两只眼球,如充气橡胶,极其夸张的向外凸鼓。我右手更使劲儿的按住他嘴巴,防止他的尖叫声迸射出来。
“想说就连续眨眼睛,我不再问你了。”说完,又挥动胳膊扎下一刀,他的食指立刻从手掌上消失。
顷刻之间,这家伙两只眼球鼓胀成惨死的牛眼一般,瞳白布满血色。一阵剧痛过后,我看了看他,见他还没持续眨眼的意思,又挥起匕首,准备切他拇指。这个家伙彻底崩溃,立刻凹缩下突兀的眼球,使劲儿眨起眼睛。
“不用你开口,把弹药舱的位置指给我看。”说着,我把踩着他残手的脚松开。瘦高个儿浑身哆嗦着,抬起只剩三根指头的血手,颤抖着指向我身后的板墙。原来这些堆积起来的桌椅旁边有个侧门,被一扇颜色和墙面相似的木板挡住,不仔细看的话,一时很难发现。
我又踩住他的手,拿布条塞进他的嘴巴,再将他两只手绑牢,站起身去验证这个家伙是否讲了真话。拉开那扇木板,一间宽大的仓库呈现眼前,只是铁栅栏上着锁,我无法进去。
从闸门的小孔看进去,里面堆码着很多绿色木箱,上面的编号虽然看不清楚,但从那横靠在墙角的一排一排裹着牛皮纸的锃亮步枪,一眼便可看出,这间库房正是弹药库。
蹲回一直躺在地上抽搐的瘦高个儿面前,我又小声的问他:“如何进到里面?”他急忙放大恐惧的眼睛,对着我疯狂摇头。此刻,我的心里也焦急万分,生怕突然闯进其他男人。这个家伙儿是我现在唯一获得消息的途径,无论他知道多少,都要从他嘴里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