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侏儒野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种捕猎技巧,像鱼钩挂上活虫,可以钓掉山鸡。宝石伪装在草绳里,对自以为是的现代人来讲,就是鱼钩上的活虫。我们一出现在侏儒野人面前,就被他们当成猎物耍了。
现在一想就后怕,幸好没有手软,出来抢到了宝箱。真和这群野蛮的小东西讲原则,此时非困在大船里不可。以他们的智商,可不再像鬼猴那么好对付。而且,对方有足够的食物,说不定还会摆放在甲板上,反过来诱惑我们。
我依靠在大树下,让自己稍事休息,心跳过快或肌肉紧张容易狙击失误。此刻的空气过于潮湿,视线也不够良好,背包的狙击子弹只有五百发,而甲板上的侏儒野人高达一千。
溪涧上游的盆谷凹地,一定还存活着许多这种野人,数量上万也难说。我之前想过,在峰顶藏些武器弹药,预防海魔号出现时迫不得已弃船。可现在还没行动,先遭遇侏儒野人的围困。
一颗子弹消灭一个野人是不够用的,而阿卡步枪和冲锋枪,必须近战才实用。这些侏儒野人本就在树林长大,体积小善于隐蔽,若他们追击过来,潜散在我四周,那带毒的小短弓,刺透我身体的可能性相当大。
朴刀砍了树枝,插在我摆好的石块儿前面,伪装起可远程致命的巴特雷枪口。芦雅她们也许还在睡觉,尚不知道甲板布满杀机。这群侏儒野人恩将仇报,也活该他们见识一下高科技武器和现代化杀手。
火红的太阳,再次滚上了大森林,我趴在湿乎乎的青草上,将眼慢慢贴到狙击镜。这次,第一个要射杀的,便是那个阴毒的胖酋长。长长的枪管开始探寻,镜孔中的t型准线在甲板上来回扫描。
这群侏儒野人,有的弯腰弓背,有的半蹲半坐,还有几只把耳朵靠在舱门上偷听,姿势最猥琐的就是那只一家五口的雄性侏儒野人。他高抬着屁股,使劲儿将右耳往铁舱门上按,灰白大眼不断眨动。仿佛半夜听到隔壁叫床的男人,脑子里翻腾着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