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到八九点钟的位置,大船附近应该没有了围杀的侏儒野人,伊凉她们也该警觉到了甲板上的异常躁动,只要舱门不开,绝对安全。
经过躺着死山魈的草窠,一群乌鸦正兴高采烈的啄食盛宴,我故意绕着跑,倒不是害怕这些黑鸟,只不想惊飞它们暴露自己的踪迹。
寻到上次下山的位置,我急速捋好钩绳缠在腰间,双脚有节奏的弹跳,拽着身体不断下移。
哗啦啦,一群乌鸦飞起,盘旋在峰顶对峙的一线天,却不离去。侏儒野人已经追击到那里,按我估算的时间,上到对面峰顶时,他们刚好赶到头顶的位置。
下到山壁脚下,重新一手持枪一手持刀,上次跳踏着瀑顶大石渡溪,虽未受到水兽攻击,这次也不敢马虎大意。那些傻乎乎的山鳟鱼,依旧大鼓着鳃帮逆流溯源,前日见到的几条,不知还在不在里面。
过了湍急的溪流,贴紧山脚猫腰奔跑,为了更好的伪装,我用朴刀砍断一根小树,将树冠背在右肩,进一步迷惑追赶自己的侏儒野人。
来到那段像孕妇肚腩般凸鼓的山壁,便把小树冠绑在身后,使自己酷似只绿刺猬。双手拉着钩绳子往峰顶奔跑,由于视线良好,到达峰顶的时间比上次快了一半。
岩顶的植物异常浓密,我纵深进树林三十米,快速爬上一棵高树,又砍几簇繁密的树枝,插在枪管左右。望远镜大概观察一下,对面峰顶有块较空旷的段落,一会儿侏儒野人追到那里,经过的瞬间至少能射杀七八只。
十分钟过后,几个蓄箭持弓的小野人,率先出现在我锁定的空旷峰段。阳光撒在斑驳的叶片上,闪着绿油油的耀眼光亮,透过这些缝隙射杀目标,距离不是问题。
我把眼睛贴上狙击镜孔,t型准线提前排出直线,只要侏儒野人的脑袋擦过狙击交点,弹头儿便立刻飞出,沐浴血液。
“砰。”一颗漆黑的头颅砸碎,猩红的血雾喷薄,急速的闪现又急速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