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了半天牛劲儿,好不容易打下第一个果实,我很清楚,杜莫比我还饥饿,但他既爬不上山壁又摘不到果实,这种窘态不免有些尴尬。所以,看着我吃掉他的第一颗劳动成果,杜莫轻松了许多。
左手拇指与食指结合,捏着那颗眼球大小的果实,在胸前的湿衣服上蹭了蹭,抹掉表层溢出的白色粉末,然后放进嘴巴咀嚼,一股香甜霎时沁入心肺,令人说不出的舒服。“哈哈,味道不错吧,假如条件允许,我们可以多摘一些,回去做成果酱,蘸牛排饼吃。”
“你再打一些,这东西糖分不低,可以迅速补充热量,不要忘记,咱们已经进入任务区。”狠狠嚼着嘴里的食物,我沉稳地对杜莫说。
假如不被海盗要挟至此,能随杜莫这个家伙去流浪,该是件很快乐的事。可我心里又清楚,最终目标要尽快解救出女人们。
此时此刻,杰森约迪的海魔号,也许离开了孤岛,他是否履行诺言,善待抓捕到船上的每个女人,我无从得知,杜莫也无从得知。
“我什么时候能摸到枪?有无渠道提供周边资金?还有,我不杀妇女儿童,不杀深受人民爱戴的政治要员。”这是我第一次对杜莫提及如此敏感的话题。
他正扬起胳膊投掷果实的手,突然呆滞在半空,脸上期待下一颗果实滚落下山壁的欢笑,也似乎刹那间冻结。
晨曦的阳光极为柔弱,正从印度洋东侧的海岸升起,发出耀眼的光芒,我仔细盯着杜莫的表情,恨不能看穿他内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