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就照此发展,骆遇川面对的大概就是拘留一类的处罚,那他的学业、前途不说全毁,也是岌岌可危,还好,派出所的老所长看出了端倪,不再从骆遇川这边找答案,转而从花裤男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花裤男确实准备充分,民警从他的包里不单翻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具,还从夹层里找到了用于□□的药物。老所长拿着花裤男的那台录相机旁敲侧击,果然从他的言语中抓到了马脚,派民警从他们当时所在的宾馆房间里找到了另一部处在工作状态的录相机,录相机里偷拍下来的内容还了骆遇川清白。
就算知道最后的结果,事隔多年听到这段经历,江淼也不禁涌上劫后余生般的后怕和心悸。
要是没有老所长的明察秋毫,要是没有那段偷拍的视频,骆遇川是不是就注定洗不清这盆脏水,注定要背这口黑锅了?
“视频,”江淼突然眼睛一亮,“视频里难道就没拍下方行远吗?”
“拍下了。”骆遇川说。
江淼急道:“那怎么……”
骆遇川握握他的手:“可是没拍到脸。”
江淼一下子气颓,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花裤男早到宾馆做准备,偷拍的视频从方行远进门到两人发生争执,再到骆遇川来找人,前前后后录了几个小时,居然愣是没拍到方行远的脸,真不知该说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
“不过,袁老师认出了他。”骆遇川说。
都是自己的学生,就算视频里灯光昏暗,声音也不清楚,袁阔海还是一眼认出了方行远。
只是从视频来看,方行远也算是受害者,视频还了骆遇川清白,足以治罚花裤男,民警也没再追究方行远的身份。
但从派出所出来,袁阔海还是要骆遇川老实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肯供出方行远,对方行远平日的风评袁阔海早有耳闻,他不敢去想骆遇川会和方行远有牵扯,但又控制不住自己问:“他是不是,纠缠过你?”
“不,不是的。”
就算和方行远那段经历并不愉快,骆遇川也不想随便给他扣上“纠缠”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