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筝不仅仍纹丝不动地站立着,还适时伸手扶住了花簇摇摆的身体。
“只有这件事我无法做到,保护您是我的职责。”
花簇已经受够了这种可笑的说辞,“可是,一直伤害我的人不是你吗?你以为救了我的命就是在保护我了吗?我不想再看到你,明白吗?我不想——”
她无力地捶打着哨兵单薄的肩头,以此发泄自己无处可去的痛苦。
如此失态的王储殿下,即便是最亲近的人都不曾看到过。
花筝当然也没有。
这就是人类才能感受的痛苦吧?
花簇默默承受着这点花拳绣腿的袭击,自顾揽住花簇的背脊,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我已经不是二王女花筝,并且一直戴着面具。您完全可以把我看作是别人……您可以把我看作是任何人。”
她只不过是一件工具,只要主人期望,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