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惊喜太大了,差点(2 / 2)

都怪她粗心大意,她怎么也没预料到她会再次因为他而怀孕。

男人好像压根没听到女人的话语般,似独自沉浸在喜悦之情中,在那一个劲的偷偷傻笑。

夏芷沫额头一黑,无语的敲了敲桌面,气结道:“言潇笙,我在跟你说话,你能不能认真点?”

言潇笙这才抬起迷糊的眼眸望着女子,心情大好,“你说,我听着呢。”

夏芷沫一本正经的提醒道:“婚前协议还算不算数?”

言潇笙似很配合她的认真的想了一会,点了点头,“算数啊,这不才过一年嘛,咱们俩还有一年的时间,足够你把孩子生下来,恰好我也可以好好照顾你,这样也挺好的。”

男人那完全敷衍氏的语气,惹得夏芷沫心里直冒火,咬牙切齿道:“言潇笙,你最好给我说话算数,否则,我就一尸两命,我就。”

言潇笙心中一急,忙上前来细心的扶了扶女子的后背,嗔怪道:“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啊,什么一尸两命,你好不容易怀孕说点吉利话成吗?”

“孕妇的心情很重要的,算为夫求你了,千万别生气好吗?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再说,当初是谁大言不惭的放下狠话,说是我若是有本事让你怀孕,你就答应跟我重新来过,怎么现在反悔了,来不及了。”

当初她就是一时信口雌黄的一句话,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再说,她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压根就不会有孩子,除非发生奇迹,可关键是现在奇迹发生了。

夏芷沫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愤然开口道:“言潇笙,你别以为你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我不知道,你让凉姨每天给我熬煮的汤汁内加了有利于怀孕的调养的药材。”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我是寒性体质,又加之当年流-产留下了祸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怀上了。”

“刚才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这几月用了名贵的药材调养得当才怀上的,否则以我的体质很难自然有孕的,若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还能有谁?”

“我就说了那每回熬煮的汤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你还天天劝着我喝,原来早有预谋啊,言潇笙你这个伪君子,没想到我又被你算计进去了。”

言潇笙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有些忍俊不禁的在那傻笑。

夏芷沫忍不住抬手拍掉他缠上来的手臂,懊恼出声道:“你还笑,你分明就是一死皮赖脸的赖子,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道了。”

男人嘿嘿一笑,哄劝道:“是,我是伪君子,我是无赖,我是不要脸的泼猴,你想骂什么尽快骂,就算骂的再难听,我也受着,只要小姑奶奶你高兴,想怎么着都行。”

“站着累,坐着骂,我听着。”

男人小心的将女子搀扶在沙发上坐下,又往女子对面一本正经的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的模样。

夏芷沫微微蹙眉,抬手指了指她,心叹这言潇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言潇笙见她半天都不吭声,又轻笑道:“怎么呢,口渴了吗?这怀孕不能喝咖啡和茶,要不给你来杯鲜橙汁,可是这橙汁是凉的,还是给你来杯热开水吧!”

说完,男人幽然的起身便走到办公桌旁,按下了内线,然后开口让人送一杯热开水进来。

这会男人又拿出那温柔的杀手锏,往女子身旁坐下,揽了揽女子的胳膊。

男人柔声哄道:“行了,别生气了,你就不担心孩子生出来跟你一样整天皱着眉头,怀孕是喜事,我答应过你,一辈子对你好,绝对不会食言。”

女子白了男人一眼,轻哼出声道:“谁让你对我好,伪君子。”

言潇笙只是扯唇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子那一头柔软顺滑的头发,他好像很喜欢摆弄她的长发。

“这发型挺适合你的。”

“要你管。”女子嘴一撇,嘟哝了一句。

“我不管你,以后你管我如何?”男子笑着打趣。

“你是妖孽祸害,我可不敢管。”

“我这祸害沾上你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到底。”

何梦琪进来的时候便瞥见两人在那打情骂俏的说着脉脉情话,她似幽暗一叹,原来并不是言总待人总是温温淡淡的模样,他也是看人来的,譬如对眼前的女子,他便含情而柔媚。

她怔愣一会,方才将开水递给男子,“言总,您要的开水。”

言潇笙接了过来,又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下,这才递到女子手中,柔声道:“小心烫。”

待女子轻抿着红唇喝了几口,男人这才将目光转到何梦琪身上,嘱咐了一声,“待会我还有个会,梦琪,你们俩姐妹好好的聊聊天。”

何梦琪脑袋有一瞬间的蒙圈,因为之前的认知,公司的人都以为她就是莫悠韵,后来跳槽来到了旭日,她也没有解释。

言潇笙起身,解释了一句,“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姐。”

何梦琪瞪圆了双眸瞅着女子好一会,愣愣出声道:“你就是我表姐?怎么会,怎么会。”

夏芷沫晒然一笑,“应该说以前是,现在不算是吧。”

安叶倩已经回归到了夏家,可她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何梦琪又惊愕的问了一句:“那你的脸怎么会——?”

夏芷沫面色平静的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云淡风轻道:“我出了车祸,整容了。”

何梦琪知道可能触碰到了她的伤心事,忙笑着走了过去,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

“我不管,你永远是我的表姐,你也真是的,为何从来都不向我表明身份,害得我白白误会了你这么久。”

言潇笙见到她们二人聊很开心,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夏芷沫精锐的双目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跟我说说看,你一学美术的为何会甘愿跑到鼎盛当一个小小的秘书啊?”

何梦琪眼眸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一笑,甜腻一笑,“帮你看住言总,省得他被外面的狐狸精给迷住了。”

夏芷沫呵呵一笑,“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若不是她以莫悠韵的身份出现在言潇笙的面前,而她的目光每次都带着敌视的瞅着她,她又怎会知道她心里隐藏得心思。

何梦琪尴尬扯唇一笑,“表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夏芷沫轻哼一声,“瞧着你那双看着潇笙的眼神,金光闪闪的,谁看不出来啊。”

何梦琪无奈一叹,取笑道:“以前呢,我可以自以为是的拼尽全力争上一争,可如今你回来了,我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至少尽力尝试过呢,我不后悔。”

夏芷沫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叹道:“我怀孕了,你确实没有争的必要了。”

何梦琪傻眼了,惊愕道:“你怀孕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顿了顿神色,她又问道:“表姐,你真的能放下过往的恩怨吗?”

夏芷沫深吐了一口气,“放不下。”又暗叹一声道:“可如今木已成舟,既然如此,还不如努力一试,说不定真的能晴空万里呢?”

何梦琪深深的感叹了一句,“你们的爱情之路确实挺艰难的,你能这么想,说明言总他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也不算白白干等了你这么多年,也守了你这么多年。”

夏芷沫不想再提及过往的伤心事了,旋即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安叶倩和李泽他们最近怎么样?”

何梦琪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样,自从这安叶倩回到夏家后,这夏家就被她闹的鸡飞狗跳,她可跟你不一样,软柿子好欺负。”

“在夏家跟夏云帆争夺财产争的你死我活的,后来我姨父无奈,只好答应她把夏氏的15%得股份转到她的名下,她这才罢休。”

“她啊,可是个狠角色,居然联合夏氏的一些老股东逼宫,逼着姨父把股份转给她,为这件事,姨夫气的差点晕过去。”

“这不李泽上个月被总公司派到了美国去,想必她也在夏家待不下去了,好像这个月打算也飞到美国进修去吧,现在夏家的事复杂着呢,本来姨妈还打算让我进夏氏,我可不想趟这浑水便拒绝了。”

夏芷沫眼眸微微一闪,似低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帆应该大学毕业了吧!”

何梦琪点了点头,“毕业了,自从夏家落难之后,他倒是长进了不少,这些年言总也明里暗里帮衬了夏氏不少,这几年生意也逐渐红火了起来,云帆现在也在公司实习,打算正儿八经以后接班。”

“不过,云帆那臭小子倒是挺有良心,心里还一直念着你的好,说是他的亲姐还不如你这个养姐来的亲热,有人情味,如今整个夏家,也只有云帆这臭小子还能时常记挂着你。”

“你也不枉费疼了他一场。”

夏芷沫温馨一笑,“谈不上疼吧,只是觉得他打小就特烦人,长大了,又觉得他不长进,更烦人。”

何梦琪不以为然开口道:“虽然你一直烦腻了姨妈姨夫老是偏心眼,可你对云帆是打心里的好,可比贪慕虚荣的表里不一的安叶倩不知强了多少倍。”

“虽说她是个势利眼,但对李泽确实是实打实的真感情,这么多年来,还一直缠着他不放,至如他们俩是否有结果,就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

一年后。

夏芷沫看了看摇篮中正熟睡的儿子,心中坠疼不已,今日便是她和言潇笙按照之前议定的婚前协议,正式离婚的日子。

按照之前的协议,言潇笙净身出户,可孩子的抚养权却归男方所有。

当时她想着以后不会有孩子,便没有在意协议内居然有这么一条,这孩子才不过三个月,便要母子分离,对于她来说,简直是锥子之疼。

情不自禁眼眸中冒出了晶莹的热泪来,她心里暗中咒骂了言潇笙十八代。

一个礼拜前她不过是故意拿话呛他,一本正经开口道:“潇笙,咱们两年婚前协议一个礼拜后便到期了,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财产归我,你净身出户。”

天知道,她当时只是说的气话,以为这男人还会如平常般厚着脸皮的缠着她,可谁知道那日男人面色平静的吓人,淡声道:“好!”

当时她彻底心慌了,心中丝丝缕缕的疼楚漫了上来,动了动红唇,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只需要男人如平常般说几句软心窝的话语来哄哄她,她又怎会真的跟他离婚,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作茧自缚的下场。

都是自己给作死的。

可她性格掘强,偏生又不肯轻易的妥协认输。

滚烫的热泪,哗啦啦的直落。

她擦了擦眼泪,似挣扎了许久之后,方才从抽屉内拿出那一份沉甸甸的婚前协议和户口本,这才步子沉重的走出房间。

她嘱咐了凉姨,让她好好照看女儿。

凉姨看了看她通红的眼眶,不由担忧的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呢,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夏芷沫吸了吸鼻子,脸上挤出一丝艰涩的笑意,“没事,许是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小糯米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凉姨点了点头,不由叹息了一声,“你说这先生也真是的,虽然平日里公事繁多,但也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回过家,这都快一个礼拜了,就算再忙,也该抽空回来瞧瞧啊。”

夏芷沫扯唇一笑,“凉姨,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自从那日他答应跟她离婚之后,他便有一个礼拜没回来了,今日这徐杰给她来了一通电话,说是约她到华东酒店见面,商讨离婚事宜。

她手中攥着的协议书紧了又紧,似涩然叹了一声,方才转身离开。

当她将跑车开到酒店门口时,门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派热闹洋溢的场面,这样的大红喜色倒影到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目,令夏芷沫心里越发堵得慌,难受不已。

她独自在车里坐了许久之后,方才迟缓的下车,刚走到门口,便隔着老远瞥见了一身华贵西装罩体的男人,他好像在招呼过往的来宾,脸上推满了明媚的笑容。

她神色有一丝的错愕,“刑原,今日是你的婚礼?”

刑原眼眸精光一闪,故作惊讶的问道:“潇笙没跟你提过吗?今日是我跟白晴的结婚宴。”

当初陆白晴和丁俊杰去民政局办证的时候,刑原一声不响的便把陆白晴给带走了,这件事言潇笙曾跟她笑着打趣了一句,说是狗被惹急了,终于跳墙了。

可今日刑原和陆白晴的婚礼,她是真的不知道。

夏芷沫想起了今日来的目的,心里窒闷一片,她黯淡出声道:“潇笙,他—他现在在哪里?”

刑原指了指里面,“他在里头招呼贵宾了,你赶紧的进去吧!”

夏芷沫怔了怔神色,方才心思沉重的走了进去,里面浮华耀眼夺目,灯光溢彩,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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