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哭爹喊娘的劲头,我给作证。”
“去你的吧!”
“现好容易把你那一亩三分地弄的红红火火的,你老小子可好,一扭头回安氏了。就你姥爷那样的老狐狸,当年教出一个阿霆收拾的我们屁滚尿流的,现如今,你还敢去他门上,不怕他收拾了你!”
我在厨房往外看,进来了三个男人,跟彭震身高差不多,不过此时絮絮叨叨一直说话的,有些瘦弱,偏向于白面书生的样子。其他的两个那可都是健美先生的体型,一人手里提着一箱子酒。
下酒菜其实很好做,无非就是口味要重一些,让喝酒的人能调调口味。
拌了黄瓜,炕了花生米,想着糖对肝脏具有保护作用,下酒菜里最好有一两款甜菜,所有又弄了糖醋鱼、糖藕片。家里还有松花蛋,也切了青椒拌上。
刚想着往外端,就听见彭震吼:“媳妇,菜呢!”
他那两个字喊的顺口又得意,我一愣,急忙回,“来了。”
端着菜出去,这帮男人已经开始喝了,我不太敢盯着他们看,只快速的把菜放在桌上,刚放好就被彭震一把抱住跌坐在了沙发上。
电视里播着足球赛,现在的体育频道,特别喜欢播足球赛。
好在男人们都爱看。
我突然这么出来,家里有一瞬的安静。
然后就吵吵开了,“好呀,彭老五,你这是金屋藏娇把我们叫来秀恩爱呢?”
“就是!不过我看新闻,不是说你跟霍家那个丫头片子订婚了么?不是兄弟我不念着你,劝你一句,霍家年头老爷子进了局子,到如今还没有放出来,我听我家老爷子说,那就只等着盼呢。能判无期都是造化。现在霍家伤了元气,可不就是到处找人攀扯,我们都瞅着她要找谁呢,然后就看着你这大头扑通一下栽进去。”
彭震抱着我,用下巴给我接受。
话最多的白面书生叫罗弥,其他两个年纪大点的叫佟金戈,年纪小点的叫叶飞驰。
彭震说。“金戈是我当年军校的上下铺,一起当兵一起退伍,这孙子要是要古代那就是梁山好汉。”
金戈面挺冷的,可能是因为当兵过的原因,身上总有种别人不具备的气质,他冷冷的说:“你都不当兵了,我还当什么。部队里,我就服气你跟叶高,你们都不在了,我当兵也没意思。”
原来这位跟彭震是战友,那感情想来就是不一般的了。
彭震拿脚蹬了下坐在地上的人,“这小子比我们小几岁,小时候小飞小飞的喊,成天跟在我们身后当跟屁虫,没想到现如今还留在部队里的,会是这个小东西。”
叶飞驰裂开嘴笑的特别灿烂,“我跟五哥你们可不敢比,你们那都是特种兵,一出任务就说自己是‘战狼’。我如今不过是侦查兵,说白了就是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叶飞驰笑起来特别的好看。我很喜欢他的笑容。
最后就是罗弥了,他根本就不用彭震自己介绍,自己就叨叨开了,“你要不叫我小眯眯?大眯眯也成。我跟你说,彭老五小时候就是那孩子头儿,上房揭瓦就没有他不敢干的!可是他呢,谁都不怕就怕我,所以往后,可得对我尊重着些。”
叶飞驰吐槽,“可不是?谁不知道你罗少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专攻一项技能,那就是背地里告黑状。要不是后来季家搬来,多了季家的那两兄妹,你这第一墙头草的名声且去不了呢。”
“呸呸呸,你有聊没聊,拿我跟季家的那两人比。我真是瞧不上那个嘴脸,当年晴子到死都跟他们屁关系都没有,怎么人没了,他倒是深情款款起来了。还有他那肥猪妹子,先开始追老子,被我骂的亲姥姥都找不着了。又去撩骚咱金戈,咱金戈多实在的人,当场打掉了那货大门牙两颗。”
说完这个罗弥自己都笑的不行了,抱着酒瓶子直打跌。
我看着彭震,觉得这几个人可真是损呐。
偏冷面的金戈这时候插话,“我不打女人,是她自己摔倒撞的。”
“还不是被你追的,她现在看到你估计都根颤。”罗弥唯恐天下不乱。
金戈抿抿唇,说了句,“要是知道她后来能那么缠着阿震,我当时就该一咬牙把那女人娶了。”
“然后照着三顿饭的揍她?”叶飞驰也插嘴,“不是我说啊,金戈你是不是那什么玩龙阳的啊,从小到大,为了五哥你什么事情都能顶,我看只有五哥才是你的真爱。”
“哎呦!”
叶飞驰同时受了金戈跟彭震的一个飞脚。
彭震递给金戈一瓶酒,挺深情厚谊的说:“金戈,你大可不必如此,那几年我混账,没少让你跟着劳心,现如今不是挺好。那季家的小丫头片子,哪有自己的想法,可不就是被家里大人教的,咱心里清楚,就别那么多计较了。”
“嘿!彭老五,你什么时候成圣人了!”罗弥不服气。
彭震挥挥手,“男人的事情,咱们男人动手。对着女人没什么意思。”
这话倒是对,跟女人大动干戈,实在是掉价了。
这四个男人连说带喝,又吃,不一阵儿桌上的菜就吃了个干净。
叶飞驰年纪笑,满脸是笑的叫着我,“嫂子,你可得心疼心疼我,我这被这几位哥哥拉来,晚饭还没吃呢,这会儿又是酒,胃里跟着了火似的,你能不能赏我口饭吃!”
彭震当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叶飞驰那样子。真的谁看谁心软。
我点点头,“那我给你煮碗面去。”
等我端着饭菜离开客厅,叶飞驰快速的凑到彭震身边,“五哥,最近季家那位上蹿下跳,事情只怕瞒不住了,嫂子这里。你是不是给提前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