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瞬间,杨太医额头上便冒出豆大的汗珠,目露惊恐。
“刀剑无眼,哀家现在发烧烧得神志不清,手下也没个轻重,杨太医你可千万不要乱动,要不然哀家这手一抖,不小心在你的脖子上划拉一个口子,你有自信救下自己吗?”
余小鲤语气轻慢,因发热而脸颊泛红,衬得目光越发水润无害。
“娘娘莫要开玩笑了,太后您是万金之躯,匕-首万一伤了您的手该如何是好?听微臣一句劝,把匕-首放下来,万事好商量。”
杨太医僵直着脖子,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泛着寒光的剑尖。
太后娘娘素来沉默寡言。
杨太医不解,平日里看上去如兔子一般温顺的性格,今日怎成了这般残暴模样?
“要哀家松手,也不是不可以。”余小鲤慵懒的笑着,像是在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猫。
“娘娘您说,只要能够把匕-首放下,让微臣做什么都可以。”杨太医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收起浑身的刺,尽可能的向余小鲤投诚。
“带哀家出宫。”余小鲤开门见山说明自己的意图。
杨太医诧异的瞪大双眼,为难道:“这……太后娘娘您也是知道,宫外危险万分,微臣贸然把您带出去,出了事儿,微臣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开什么玩笑,太后是被国丈软禁在宫中的,谁敢贸然把她带走?国丈若是问责起来,最后遭殃的不还是他?
余小鲤手一抖,锋利的刀尖便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刀,顿时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伤口不深,还不致死,但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杨太医,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答。”余小鲤眉梢轻挑,漫不经心的握着匕-首。
“太后娘娘赎罪!”杨太医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完了完了,他今日要命丧于此了,“并非微臣不愿,实在是因国丈有令,谁都不能把您带出宫。而且,娘娘您还怀着龙子,微臣不敢呐。”
杨太医搬出龙子,希望余小鲤看在孩子的份上打消出宫的计划。
“呵——”
余小鲤的笑声很轻,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戏谑。
“哀家根本就没有怀孕,哪儿来的龙子?”
杨太医彻底惊了,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秘密只有他与国丈两人知晓,太后又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