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有惊无险的掀了过去。
虽说最后余苋和齐王的奸计也没有得逞,但其野心和计谋却也是让余小鲤觉得心有余悸,不得不防。
祭祖活动仍在继续,上千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盯着自己,余小鲤也不敢怠慢,暂且将心中的惊慌都暂且放下,继续按照流程行礼拜叩。
一上午折腾下来,不光是身边的宴沐寒筋疲力竭,就连她觉得浑身都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
此时又是正午,刺眼的阳光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晒得她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微微有些发红发烫,再加上头顶装扮着的十几斤的发饰,以及身上着里里外外数层的礼服。
余小鲤觉得自己正站在崩溃的边缘上。
但是还好,在走了一上午流程以后,他们总算暂停缓了会儿,余小鲤也算得以喘口气。
一众宫人纷纷忙着准备下面的礼器摆放,而她咋被人扶着下去换装。
脱下外衣的时候,她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里衣都已经湿透了,换上了衣服,她有些烦躁的差使身边的丫鬟准备几盏茶和点心。
身边的丫鬟纷纷去办,她和小皇帝并肩坐着,却非常默契的一个字也不说。
小皇帝脑袋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她原本也想小憩一会儿,谁知脑袋精越来越清醒。
正在望着门外发呆的功夫,只听“啪”的一声,她低头望去,只见一个小石头咕噜噜滚在自己的脚边。
她弯腰捡起,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意义。
“谁在外面?”她不耐烦地向外喊道。
没有人应答。
“到底是谁?”她站起身来,原本就心中烦闷,这下又得不到回答,正想发发心中的气。谁知一脚踏出门外,却看见不远处假山掩映处有一抹玄衣身影。
这不是亲王礼服吗?
她一愣,顿时别明白过来那假山后的人究竟是谁。
她轻轻提起裙边,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以后,这才悄悄地溜了过去。
转过一重假山,果然望见晏瑾毓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山后,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娘娘可让臣好等。”晏瑾毓说着,一把捞过她的腰,两人胸膛紧贴着,体温交错,就连呼吸也缠在一起。
她一把将人推开:“现在可是祭祖,别叫人瞧见,到时候再落下话柄,重蹈今日的覆辙。”
想起今日之事,晏瑾毓眼神中不由得透出一丝丝危险的光:“娘娘放心,这次只是我大意了,下次定然不会给他们有机可乘。”
“那就好……”想起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今日她反应快,只怕已经中了对方的计谋。
她叹息着,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摩挲着他的肩膀。晏瑾毓倒是少见她这般小鸟依人模样,倒也乐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