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互相望着都傻了眼。
原来他昨夜来找自己,并非是为了那日的偶遇,也并不是因为救自己那人。竟然是因为要被外派到杭州这件事。
晏瑾毓也是没有想到,他原本以为余小鲤就是这么一个铁石心肠,喜新厌旧的女人,原本他已经打算安心离开这个伤心地,却没想到伤心地并非伤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把详细的过程和我说一遍。”余小鲤皱起眉头,连忙问道。
晏瑾毓也是叹了口气 把今日上朝时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同他说了一遍。
余小鲤瞬间了然,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今日早上自己会睡过头而没有人叫自己,也知道为什么下午会在香炉里发现安神香。更加明白宴沐寒为何突然要独自去上朝……
这孩子,当真是有心计……
在弄清楚事情的所有原委以后,两人都明白了,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也都无奈叹息。
此时想要挽回什么早已经晚了,年下只能奉命先去扬州任职,日后的事只能从长计议。
只是这个小皇帝屡次与他作对,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两人依依不舍地作别以后,晏瑾毓便要回府准备动身前往扬州的一切事物了。
余小鲤虽然不舍,也只能任他去,甚至连送别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闷闷不乐的在御花园里一圈圈的走。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御花园里走了第十圈以后,她最终还是拐弯走向了宴沐寒的寢殿。
推门进去,门前的一众太监宫女见了她都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在。
余小鲤好奇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心下的疑虑更重,就连方才自己的愤怒也被压下了大半。
莫非是这孩子出了什么事?
她这么一想,脚步更是匆匆,拐了几个弯以后,总算是在卧房里找到了他。
彼时小皇帝正坐在床前的矮桌前,整个人伏在桌子上,双眼盯着自己的双手,见她过来,连忙将双手伸得更远了,仰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母后……儿臣手受伤了,好疼啊……”
“手受伤了?!”余小鲤下意识的就要跑过去查看,然而余光瞥到一旁的小太监的表情,顿时明白了眼前这分明是苦肉计。
她清了清嗓子:“陛下的演技可比那些戏班子里的角儿要好的多啊,这伤口做的像真的一样,不知陛下是用了什么法子,还请陛下也告知哀家,哀家闲来无聊的时候,也能扮上一扮。”
宴沐寒一听她说这话,一双小嘴嘟得更圆了,委屈巴巴地落下泪来:“母后怎么能这样揣测儿臣呢,儿臣并没有骗母后,儿臣的手是真的受伤了啊……”
听到这里,余小鲤也有些动摇了,斜眼偷偷瞧了瞧他那伤口,看上去的确不像假的,甚至还在不受控制的向外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