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沐寒见自己的攻略有效果,连忙哭得更凶了,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只露出受伤的一条手臂,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
“儿臣虽是一国之君,也自知不应该哭,可儿臣这受伤的手臂实在是疼,只是想要母后一句关切的话而已,母后连这都要吝啬吗……”
余小鲤向来是最见不得别人哭的,更何况是长得这么萌的一个小正太,而且还是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自己母亲的,她再怎么说也不忍看到这副悲惨画面。
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抱紧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表示安慰:“好了,没事了,我已经命人去叫太医了,等会儿他一来了给你瞧瞧,再包扎一下就好了。”
宴沐寒委委屈屈的吸了吸鼻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嗯……”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小家伙安静下来以后,余小鲤还是将话问出了口:“你昨日为什么要派你皇叔去扬州啊?你不用编其他理由来骗我,我已经知晓昨日,我之所以会睡过头的原因是你在香炉里加了安息香,你能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不说这个还好,这话一问出口,她只觉得怀中的小家伙哭得更大声了:“母后你千万不要因为此事怪罪儿臣,这都并非儿臣本意,儿臣……儿臣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毕竟那是儿臣的亲生父亲……”
话说到这里,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这件事并非他有意为之,而是背后有齐王在指挥命令。
余小鲤在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选择相信了。因为在她的眼里,宴沐寒不过是一个可怜孩子 甚至生活还不能自理,还要靠别人照顾,即便是平日里有点小心眼,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挥。
这个齐王……当真是可恶!
宴沐寒悄悄抬头看她的反应,见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更加安心的在她怀里蹭蹭。
余小鲤也顺势又摸了摸他的头,开始有些懊悔,自己方才对她这么严厉。
“没关系,这些都不怪你,从今日往后,反正母后也没有什么事,你若是想要母后陪你玩儿,尽管来找母后便是。”
“真的吗?”他顿时两眼冒光。
余小鲤也笑着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然而这句话说出来的第二天她就后悔了,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粘人了,并且还带着霸道的独占想法,一整天,不管是放风筝也好,下棋也好,还是读书写字画画也好他总能想出新点子,让自己也参与进去,陪他一起完成。
然而她哪还有小孩子的活跃精力,只完成一件就已经勉强了,更何况是要陪他玩上整整一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要了老命。
一整天下来,余小鲤早就已经累得翻白眼,回到宫里以后,更是整个人仰面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一下,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日他问自己的话。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的……她也是没想到传说中的带孩子竟然这么累……
然后第二天,她还是陪着他四处玩耍,直到两个人又钻进御花园,余小鲤总算是撑不下去了,干脆累得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