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出来,顿时就听得一片叫好,四下里群情激愤,甚至有些情绪激动的妇孺还呜呜的哭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余小鲤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晏瑾毓。
两人顿时都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朝廷派下来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自己请缨前来的,甚至有时候还会为这个名额争夺起来。
原本晏瑾毓还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脏活苦活他们都愿意做,现在明白了,他们这是把振救灾民的钱款当做了他们的私财,打赈灾救民的事当做了一个可以无限度向朝廷伸手要钱的美差。
想想也是,在那些贪官的眼里,像这种要了钱又不用管百姓死活的事,到何处也寻不来。
怪不得前面几个派下去的官员都一筹莫展的回来,他们那是一筹莫展,分明就是没有作为。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余小鲤眉头紧蹙着转头问他。
他也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下,我们只能到州府县衙找到主事人,找到那批银两才能赈救灾民。”
余小鲤也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身上携带的钱财和食物也就这么多,基本上都已经分发给了眼前这些人,再也没有更多的钱可以施救,眼下也只能找到朝廷那批银两了。
想到这里,两人连忙与眼前的灾民告别,转而钻进了马车车厢,想要继续赶路。
然而就在这时,车厢外一名难民在外面呼叫他们。
“怎么了?”晏瑾毓伸出头去问。
余小鲤也好奇地先开车帘看。
只见一名十几岁上下的男孩子正站在车前,手里捧着一个圆形玉佩,玉佩上还缀着她之前亲手为晏瑾毓做的穗子。
坏了。
她脑海里顿时便蹦出这两个字。
下一秒,那男子猛的将玉佩抛进晏瑾毓的怀里,大吼:“此人就是当朝皇子,是那狗皇帝的亲叔叔!”
只见众人听到这消息后,先是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来,随后纷纷将手中的食物塞进怀里,转而拿起之前当做拐杖的木棍,一个个怒目而视,围拢在车前,形势一触即发。
晏瑾毓动作依旧保持不变,然而另一只手则伸进了车厢内,向她使了个手势,是以她将剑递给他。
余小鲤慌得不知该怎么好,连忙将它的佩剑递过去,然而将东西放在对方手里的那一刻,她这才发现竟然有血顺着他的手缓缓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她顿时一愣,那鲜红的血滴仿佛无限被放大在她眼前。
他难道受伤了?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