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余小鲤有些震惊的回过头去望着他。
他一笑:“方才托你的福,那些下人进来给我递笔墨的时候,被我用砚台砸晕了,我趁机跑出来,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信号弹向天发了个信号,我安排在此地驻守的手下立即便注意到,这才赶了过来,把这些人制服了。”
余小鲤听完这些,顿时觉得对方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更加高大了起来。
她原本只是想让晏瑾毓趁这个机会跑出去寻求生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最后反败为胜。
啧,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是她最想看到的结局。
……
两人就这么将此人一路押送到了京城,在路上晏瑾毓一直没有审问对方,就是怕对方经过了自己的审问以后,到了京城再经大理寺的手,会变得油腔滑调,趁机翻盘。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仅是油腔滑调,竟然还反咬自己一口。
晏瑾毓望着自家门前待着圣旨来捉拿自己的这些人,一时间觉得如梦似幻。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赵钱竟然提前准备了这么一手,竟然在大理寺调查他资产的时候,拿出了一封书信来往的证据,并且那证据上的字迹还是模仿晏瑾毓的。
据说那赵钱在大理寺大闹,死活都说是他指使,并且绝不改口。
种种证据都指向是他,在齐王等人的重压下,他自然也难逃被问责。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前脚才将那人送进了大理寺,后脚自己就因为对方拿出了一封什么书信,就要以同谋罪被抓进去。
这还真是讽刺。
当天二人便对峙公堂,晏瑾毓据理力争,但却拿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而对方不仅声称亲眼看见,亲身经历了贪-污受贿的整个过程,还一直将那封书信当做重要证据来说,并且还能说出是何年何日。
大理寺经过查证以后,确定在这个时间内,晏瑾毓并不在京城中,种种证据清晰明了,他们也就只能将他关入大牢等候再审。
并且在这段时间内,大理寺决定收缴了晏瑾毓的兵权,转而交给齐王管理。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余小鲤简直如遭晴天霹雳。
这件事情答案已经这么明显了,分明就是赵钱贪-污受贿,加上绑架太后,这难道指向性还不够明显吗?他到底为什么要反咬一口?难道只是为了多拖一个人下水吗?还是在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这一切……
余小鲤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忍不住伸出手来挠了挠头发,十分焦虑地走来走去,脑袋里面的这些事像是一个个找不到头的线团,无论怎么理也理不清楚,乱糟糟的堆在一起,让人看了就觉得烦闷。
她也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可以有这么多的心计,能想出这么多害人的法子来,这勾心斗角的生活她真是受够了!
她就这么想想走走,走走停停,似乎已经忘了身后还跟着长长的一队人。
知琴乖顺的跟在后面,也不敢多嘴,只这么静悄悄的跟着,甚至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怕扰了她的情绪,她会更加生气。
于是她们就这么跟着余小鲤围着这御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
后面的太监宫女们都已经累到不行,半件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脑袋和头发上全是汗珠,有些人还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住了,然而余小鲤却还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知琴也是有些体力不支,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出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