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好奇的转头望向知琴,却看见对方脸色煞白,整个人脑袋上都是汗,一看像是中暑的样子,于是连忙上前扶着对方,再回过头看的时候,这才发现整个队伍的人全都是这般模样。
她被这场景吓的有些慌了,连忙问:“你们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底下的人纷纷摇头,但余小鲤却是知道他们的,不论受了什么苦,总也不会在自己主子面前说实话的。
她握着知琴的手,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随即挥手:“本宫放你们两天假,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再叫今日轮班的那几人过来侍候就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来禀报。”
众人听了这话,连忙叩头谢恩,纷纷跑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轮班的人便赶了过来。
余小鲤牵着知琴的手,也不敢多耽搁,连忙就叫人扶着回了栖梧宫,一进了门,她便连忙扶着对方到自己床边休息。
然而知琴却是挥了挥手,叫身侧的人都出去,声称自己要好好休息,和娘娘说些知心话。
几个小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也就乖顺的退下了。
房门被关上,余小鲤有些疑惑的望着对方,只见对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确认了身侧没有人后,这才神神秘秘的开了口。
“娘娘……我要和您说件事。”她说。
余小鲤更加疑惑了,平日里即便她们要商讨什么事,也不过是避着人,但也从未像今日这般谨慎,这究竟是怎么了?
余小鲤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到底是什么事?”她问。
“之前您随着王爷下江南,奴婢之所以要留在宫里,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原因,另一方面,其实奴婢早先便察觉陛下有些不对劲。”知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是俯在她的耳朵上说出了这些话。
“陛下?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余小鲤忙问。
知琴点头:“奴婢在宫里的时候,偶然间去陛下那边送桂花羹,听见陛下在和人商讨事,于是便借着在外等候的名头,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话……这次派人追杀您和王爷,似乎是陛下的主意……”
“你是说宴沐寒?你确定吗?可是从前他……”
余小鲤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打断了:“我知道,娘娘,陛下在您的面前的确是乖巧的很,可是您忘了吗,之前他有次还想将匕-首嫁祸给王爷。”
此话一出,她顿时愣住了。
没错,上次的那件事已经让她够心惊肉跳的,只不过看在宴沐寒是小孩子的份上,这才没有多做计较。
但是她却忘了,不论他有多么小,始终是齐王手底下培养起来的,她到现在也忘不了第一次见这孩子时对方的眼神。
那分明不是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和他商讨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的父亲齐王吧。”余小鲤问。
知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