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退将位。”
晏瑾毓想也不想地说道,口吻平淡,但这五个字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毕竟左卫营的女将中有不少人都像当主将,比如郝韵,她本以为这次主将之选,自己定然是稳妥能拿到手,没想到半路跳出了一个晏瑾毓。
所以,这才是她不服气,又三番四次找茬的原因。
余小鲤眼瞳一缩,有点急了,他未免也太过信任云覆和这些奴营的男人们了吧?
万一输了,他可是把他们回家的机会生生输掉了啊。
“喂……”
她拉扯着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教训他。
可话未出口,她又听到了郝韵更为嚣张的话语,“这就不必了,不过你们要是输了,我要你和将军合离。”
这话郝韵是指着余小鲤说的。
“哈?”
余小鲤呆了呆。
要她和晏瑾毓合离吗?
“如何,你肯是不肯?”郝韵傲慢扬起下巴,脸上丝毫不遮掩自己觊觎晏瑾毓事实。
她犹豫了起来,“这个……”
悄咪-咪地看一眼晏瑾毓,见他的脸色并不好,还暗搓搓地瞪了自己一眼,仿佛在说她要是敢答应的话,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比起让他退位,他们合离的条件好上不少。
可惜,他不情愿。
余小鲤瘪起嘴,语气发闷,“这个不行,你们换一个条件。”
她要是敢答应了,晏瑾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郝韵嘲笑起来,“怎么?你们不敢了?本将只有这一个要求,连这个你们都不能答应,看来,你们也并非信得过这些男-奴。”
云覆闻言,脸色大变。
这是他唯一能离开奴营的机会了,他不想再留在奴营了,即便是死了也不情愿。
他直接跪到了晏瑾毓和余小鲤的面前,眼眶一红,竟然落下了眼泪,跪求着,“姑娘,拜托了,还请信我们一回,我们一定会赢的!绝不会让姑娘和将军合离的!”
这话使得余小鲤的心又动摇了。
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乞求的神态,不觉同情,毕竟她清楚,要是他们留在奴营,又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左卫营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可能……不是痛苦地折磨他们,就是让他们死。
她一犹豫迟疑,晏瑾毓的脸色就黑一分。
最后掐住她的腰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威胁的字眼,“你敢答应试试。”
余小鲤捂住他的手,在他不快的注视下,小声心虚地劝道:“要不就信他们一回吧,大不了……”
督了眼他的脸色,又低下头,不敢多看两眼,就怕他眼里射出一把刀子。
“大不了合离就合离呗,反正我们又没上无恙国官府的婚帖,就算离了,再合就是了。”她咕哝着。
话音刚落,晏瑾毓果断否决,“不行!”
余小鲤愤愤怒视他,“我可是在帮你。”
“你瞧瞧她们,身为一个副将都敢这么嚣张,等上了战场,你没定下规矩,她们肯定不服你。”她指着郝韵她们说道。
而后见劝不动,只能无奈地踮起脚环住他的脖颈,当众作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姿态,且撒着娇,“反正又不吃亏,好不好嘛?”
他向来很宠着她,只要她撒娇,他总会答应她。
合离又不是让他们真的分开分手,而且他们还不一定会输呢,这厮怎么就那么倔着不答应呢?
她环着晏瑾毓的脖颈撒娇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看傻眼了。
因为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都是无恙国的人。
无恙国女尊男卑,女强男弱,女人是宠着男人护着男人,男人才是向女人撒娇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