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军端着酒菜进了余小鲤的寝帐,进去不见余小鲤的身影,扬声喊道:“夫人在吗?”
余小鲤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刚换上的衣裳,见到曾将军,快步走了过来,疑惑问道:“曾将军怎么来了?”
她把酒菜放到了桌上,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说道:“来给你送午膳,顺带……来谢你。”
桌上的这几道菜还有酒都是余小鲤最喜欢吃的,扫了一眼她便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子上,拿起了筷子,闻言随口问道:“谢我什么?”
曾将军没有立即坐下,而是拿起了酒壶给她倒酒,口吻之中带着一丝感激,“谢你那日救我,替我出头,你若是晚了一步,兴许我当真要被高长越打死了。”
原来是指高长越与她立下赌约的那一日。
余小鲤摆了摆手,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我那也不只是为了你。”
更多的是还想能够招揽到曾将军,将她招入晏瑾毓的摩下,当然,最后还是没招揽成功就是了。
况且在这个军营之中,与她关系比较好一点的女子,也就只有曾将军了,也算得上朋友之称,她出手做朋友也是正常之举。
余小鲤抿着一口桃花酿,那熟悉的味道让她享受地眯起了眼,只是在沁入舌尖时,莫名的觉得这桃味中夹杂着一股异味。
正觉奇怪,曾将军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入了她的碗中,说道:“尝尝吧,你家夫君亲自去伙房告诉我们如何做的。”
未再深究那酒中的怪味,只喝了一口酒后,自觉受不了这夹杂其中的味道,便将桃花酿放到了一旁,未再动过。
吃了一口菜,一边吃着一边嘟囔,“……唔,差了点味道。”
吃惯了晏瑾毓做的菜,如今只要尝一尝这菜,都能尝得出是不是他做的。
曾将军笑笑,“知道合德将军的手艺比我们好。”
吃饱喝足,与曾将军闲聊了两句,送她出了帐子之后,余小鲤便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之时,不禁觉得自己身子有些发冷,还觉疲累,还没等到黄昏降落,便有些受不了,洗漱上床休息去了。
晏瑾毓回来时,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在浅浅月色的衬托下,这个背影显得有些纤细和瘦弱。
洗漱过后,他从她身后轻轻地抱着她,手上有些不安分,但念及她已深睡,也只能压抑住心底的欲望。
但嘴上却有些不满的低语,“今日怎么睡得那么早?”
余小鲤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皱着眉头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口中咕哝,“好累啊。”
晏瑾毓也忙了一日,眉眼之间也透露着一分疲累,听到她那略带难受的声音,心疼起来。
“可是收拾东西太多了?早知我就早些回来陪你一起收拾。”他轻声说道。
这话过后,余小鲤没有在说话,只是呼吸微微急促。
他闭上眼良久,突觉她身子发冷,又睁开了那双清寒美眸。
“瑾毓,我冷。”
余小鲤往她怀中缩去,身子有些发抖。
晏瑾毓这才发现了异样,伸出优美修长的大手,在她的额前抚了抚,却没有发现发烧的热感。
难道……
晏瑾毓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地拉开了她的衣襟,他以为她摘下了玉佩。
定眸望去,那能够保持人温度的玉佩仍在,只是这玉佩有些发冷,不是从前那般温热。
到底怎么了?
他小心拉开她,发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冷,意识到不对劲,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正想下床去叫人叫来大夫,手臂被余小鲤紧紧地抱住了。
“别走,瑾毓别走。”她半闭着眼睛,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因为身子发冷,手不停的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