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没想到许宁幽在自己面前还能这样嚣张,他是宗老,代表的是苏家宗室!许宁幽怎么敢这样对他说话?!她怎么敢!
“盛氏!”苏寻大怒,看着许宁幽的双眼直冒火光,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招呼人过来将许宁幽从摄政王府里赶出去。“你是景渊的王妃,当知道以大局为重!若是祸害了景渊的未来,你有几条命能陪!”
“我倒是不知道,景渊的未来什么时候牵系在了一个对摄政王府生了二心的女人身上!”许宁幽反问回去,态度其实丝毫不比苏寻弱,“慎王叔,怎么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读下来,就知道将一切事情依托到女人身上吗?”
许宁幽冷笑一声,“王朝败了,怪女人误国,自己作死,怪红颜祸水,怎么如今天朝皇位归谁不归谁,竟然也要看一个女人嫁给了谁吗?”
“慎王叔!先帝若是知道您就是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气度,您说皇陵的封土还结不结实,挡不挡得住先帝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苏寻被许宁幽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急之下将手边的茶杯扫到地上,上前一步之着许宁幽骂道:“无礼蠢妇!本王乃当朝一品亲王,岂容你随意诋毁,今日本王就替苏家,除了你这个搅家星!”
苏寻气急败坏地招呼自己的随从,要让人上前将许宁幽带走,许宁幽看着苏寻冷冷一笑,身后的沈月跨步上前,将冲在前面的苏寻的家丁一脚踹飞,那家丁虽说不是什么虎背熊腰的练家子,可也是个七尺男儿,身板结实。如今竟被沈月这么个小丫头轻轻松松地踹飞了出去,整个人往后倒飞,直接摔出了正堂,听命于苏寻的那些家丁顿时都有些迟疑。
毕竟他们只是家丁,又不是打手。眼前这个红衣丫头看着普普通通,身形还有些瘦弱,可这一出手就能让人知道,她绝对不是好惹的。
正堂闹的这么不可开交,摄政王府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大管家带着一堆护院从外面冲进来,冲着许宁幽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大管家提防的眼神还不住地往苏寻那边瞟,一副只要许宁幽一开口,他们就能立刻将苏寻一干人等扔出王府去的样子。苏寻被气得直喘,胸口剧烈起伏,连说了几声好,看着许宁幽咬牙说道:“好你个盛氏,如今来看是当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慎王叔,您这话说得奇怪,怎么是我不讲您放在眼里?”许宁幽坐在位置上,悠闲地看着苏寻,说道:“明明是您自个儿来了王府,找我兴师问罪,咱们话不投机,您好要让您的下人拿我问罪。”
许宁幽端起茶杯,撇了撇面上的浮叶,然后喝了一口,才闲闲地说道:“王叔恕罪,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倒地哪儿有罪了,只能招呼人过来将您拦住。毕竟我没什么,被您责怪也就责怪了,可我到底还是摄政王妃。”
“若是被您这样大张旗鼓地从摄政王府里带走,王爷的脸面往哪儿放?摄政王府的脸面又往哪儿放呢?”
“你还知道考虑景渊?!”苏寻被许宁幽这幅样子气得肺叶子疼,抖着手指着许宁幽,颤声说道:“少将你那点小算盘说得冠冕堂皇,你不过就是怕明月在府上,日后动摇你的地位!无知的东西!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给景渊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我确实不知道,不如慎王叔趁着今日有空,给我说说?”许宁幽看着苏寻,面上已经又了些不耐烦。
这老王爷为人刚直,可就是太迂了,不然也不会被扔到宗老这个位置上来。
许宁幽不想再跟他唧唧歪歪,放下茶杯,看着他连声问道:“府上没了明月这个侧妃,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是王爷办事不力给发落了?还是满朝文武宗室亲贵全都一夜之间发现太子才是真龙天子,全部转而投奔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