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幽的话越说越直白,堵得苏寻半响回不过话来。许宁幽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苏寻,一来是她有意想将这件事闹大,二来也是气不过苏寻几次三番找她麻烦,想给他洗洗脑子。
“慎王叔怎么不回答?行,如果您觉得这个问题太难回答,我再问问您,你如此看重明月,不过就是因为她是先代国师亲批的真凤之命。”
“真凤之命可贵,可我倒是想问问王叔,历代贤后良妃,有几个是背着这所谓的真凤之命的名头的?又或者,这真凤之命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皇朝传承,皇位更迭都不以继承人的贤亮为依据,反而要看他娶了个什么样的老婆。”
“那是不是若真凤之人嫁给个山野村夫,或者商贾走卒,那些人大字不识一个,道理不通一条,只要他们有幸娶了这所谓的真凤,就能荣登大宝,继承皇位?”
许宁幽说道这里就忍不住冷笑一声,“慎王叔,您是要告诉我,天朝的皇位就应该这样传承,是吗?”
“你!”苏寻指着许宁幽又是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想斥责许宁幽胡说八道,可又忍不住顺着许宁幽的话想了下去。
“满口胡言!你这是诡辩!是胡搅蛮缠!”苏寻被着手,被许宁幽气得再正堂里走了两圈,然后才看着许宁幽说道:“你少扯这些歪道理!今日我说什么,都要替景渊肃清他的后院!你如此善妒,不能容人,还妄图干涉景渊的正事,若是本王今日放过你,来日我都没脸去见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寻话音一落,正堂里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苏寻带来的家丁虎视眈眈要往许宁幽那边去,这边摄政王府的大管家带着护院小心翼翼地将许宁幽护在身后,盯着苏寻家丁的双眼就像是正在捕猎的群狼,直勾勾地,还带着几分戾气。
“慎王叔,我几次三番给您面子,就算您说话再难听,我都忍了。如今您更要拿我问罪,将摄政王府的脸面扔在地上踩,我若是再无动于衷,怕是连老天爷都看不管我了。”许宁幽淡淡滴看了一眼那些又怕又想上前的慎王府下人,缓缓说道。
“你无需再多言!”苏寻站在人员之后,隔着两方的家丁护院,跟许宁幽对视,“今日我定要押你回宗人府,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识相一点,就自己动身。”
许宁幽低着头笑了笑,伸手理了理衣襟,似乎对垂下来的丝绦上的绣花很感兴趣,许宁幽拿着不住地打量,顺便漫不经心地回道:“慎王叔想怎么闹呢?您让我识相一点,可您不觉得真正该识相一点,该醒醒神儿的是您自己啊!”
“你今日若是赶在王府懂我,您说,您还能从摄政王府出去吗?”许宁幽看着苏寻笑着问道,苏寻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将许宁幽的话放在心里。
毕竟许宁幽只是一个后宅妇人,就算有点本事,又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苏寻对许宁幽的警示充耳不闻,慎王府的下人还是一副随时都可能扑上去要将许宁幽带走,许宁幽那边,大管家带着护院将许宁幽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满眼警惕地看着正前方的苏寻。
“慎王叔,我再说最后一次,您若是现在收手,咱们还能好好地当个亲戚,日后迎来送往一切照旧。可您若是今日动手被我赶出王府,那日后,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许宁幽站起了身,穿过人群,看着苏寻,缓缓说道。